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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祭司打開了抽屜,從裡面拿出了薄薄一份的資料交給我,雖然有預料到不會有太多的線索給我,但這麼少還真的是讓我愣了一下。

  「你先看看上面的東西,有用的東西沒有很多,歹徒十分的狡猾,沒有留下多少證據給我們。而且那邊是貧民窟,原本就是犯罪的天堂,要取得有用的資訊實在是不容易。」她嘆著氣說著,這點我也知道。

  但說到這件事情我就想到一件我一直以來覺得奇怪的事情了,這個城市明明就可以掃蕩貧民窟的犯罪,但不知道為什麼好像不太願意做這件事情。就算是窮人居住的地方,也不一定就是犯罪的天堂,我感覺上這個地方似乎是那些官員故意留下來的,至於原因是什麼我不太清楚,我只是個普通人而已,要我搞清楚官員腦袋中的想法太困難了。

  我翻開了手上只有幾張紙的資料,關於兇手的描述幾乎沒有,上頭幾乎都是那些受害女性的資料以及屍體照片。

  照片這種東西我很少看到,相機不只是機器昂貴,就連拍照用的底片都要不少錢,通常只有有錢人還有政府機關才會使用這個東西。街上有專門幫人拍攝照片的店家,雖然收費不低,還是有很多家庭會去拍一張當作是留念。

  就像之前在索倫森那位失去女兒的男人一樣,在他的家中也有著全家福。

  不過那好歹還是一張充滿幸福的照片,我現在看的則是無頭屍體,就算照片中的屍體都是渾身赤裸的,但我想應該也只有特殊癖好的人看了才會興奮吧?一般的屍體我感覺上還好,不過其中有一些已經開始腐爛了,那個看了就不怎麼舒服。

  「抱歉,我忘記提醒你了。」

  「不會,只是覺得有點噁心而已.....話說這裡面根本沒有多少有關於兇手的資訊阿?」

  「是的,而這正式讓我們感到困擾的地方,目前只能懷疑對方是一位男性而已。我們好不容易找到的目擊者曾經目擊有個男人正搬著類似屍體的東西往下水道丟,但他並不知道對方是不是正搬著一具屍體,所以其實也沒有多少幫助。」

  聽完祭司的話,在看完手頭中的資料後,我感到一陣頭大。我原本想說就算線索少也應該會有一些有用的資訊,但沒想到從頭到尾連一點能用的東西都沒有。從祭司給我的資料看來,他們與其說是在找那位兇手,倒不如說是在找這些受害者的身份。

  似乎已經沒辦法了,打算完全依靠傭兵去尋找這個兇手了。

  「感覺好像沒什麼幫助。」我將資料闔上,按著額頭說著。

  祭司露出一臉歉意的表情。

  「抱歉,我們實在是沒辦法了,所以才會拜託傭兵來處理。想試著依靠傭兵的人脈來找到兇手。」

  「我會盡量努力的。」

  反正我也不能說不行,這是天罪給予我的試煉,我一定要完成它才行,而且我猜天罪肯定不會丟一些我解決不了的事情給我做。她曾經說過對我沒辦法抵抗只能單純被虐的事情沒有興趣,也因為先前的毒霧事件就算我沒有自捅,我也沒有像其他人一樣陷入完全無法動彈的局面,只是身體會很難行動而已。

  或許我之後會剛好撞見兇手行兇的畫面?誰知道呢?總而言之明天開始行動後就知道了,也許晚上可以回去找天罪要一些線索。

  祭司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像我伸出了手,我也站了起來握住了她的手。

  「那麼就拜託你了,務必將這個殘忍的兇手繩之以法。」

  「我會的,我一定會將兇手給抓住的。」

  在握了一下後,我們彼此鬆開了雙手,這時候一個祭司手上一個金色的東西吸引了我的注意,我稍微看了它一下。那好像是一個手鐲,整體都是金色的,而我似乎在上頭看見了一個眼熟的圖案。

  「呵?你在意這個是嗎?」

  「不好意思,只是有點好奇。」

  「不會,大家看到亮金金的東西本來就會這樣,這是很正常反應。」她一邊說著一邊將袖子拉高了一些,將手伸了過來。

  恩,那的確是手鐲沒錯,上頭的圖案很眼熟,不過我卻忘了在哪裡看過了。

  「那個紋路我好像在哪裡看過的樣子。」

  「那是貴族的家紋。」

  「咦?貴族的家紋?您是索倫森人?」

  「是的,我是索倫森人,不過我的家族領地在很偏僻的位置,是個純樸的小鎮以農業為主。你實際上應該是沒看過我的家紋的,會覺得有印象應該是因為在其他國家人的眼中,這些家紋長的都差不多吧?」祭司苦笑著說著,似乎因為外人看不懂索倫森貴族家紋差異而有了好幾次的問題。

  她將袖子拉了下來。

  「的確是差不多。」

  我現在想了想,偶爾能在報紙上看見的家紋我就分不太清楚了,的確每個都看起來差不多。

  「那麼我也該走了,謝謝您抽空出來。」

  「不會,在離開之前,要不要去跟瑪羅碰個面呢?」

  聽了她的建議我想了一下,現在離跟比藍潔約好的時間還差很多,如果瑪羅有時間見我的話,那麼跟她見個面也是可以的。

  「好阿!不過我要怎麼見她?」

  「我會讓人帶你去見她的。」她一邊說著一邊按了桌上一顆按鈕,沒多久後立刻傳來敲門聲。「好好的跟那孩子聊個天吧!進來。」

  一個人打開門走了進來。

  「帶瑪羅的朋友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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