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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回事!這究竟是誰做的?下一個會是我嗎!?

  我的腦袋陷入混亂無法思考,只想盡快逃離這裡。

  「堡荃,我們是不是該去叫人!?」

  「沒錯,此地不宜久留,否則被當成嫌疑犯的可能性太大了。」

  我們離開醫務室跑回走廊,遠遠就看見添順朝這邊走來。

  「你們兩個,怎麼一副驚慌的模樣?」

  「添順,出大事了!」

  「油人被殺了!」

  我們簡短幾句話闡述醫務室內的狀況,順便證明我們的清白後,添順伸手要我們冷靜。

  「你們兩個有帶武器嗎?」

  「我的槍還有三顆子彈,怎麼了嗎?」

  「我剛剛看到有人影往甲板的方向去,那個人很有可能是兇手。」

  「就我們三個緝凶嗎!?現在應該要先通知船員才對。」

  添順搖搖頭,理性的分析道:

  「所以我才要你們冷靜,如果整艘船都是敵人,那麼通知船員很有可能是自投羅網。」

  「哦哦,添順豪聰明。」

  「該死的,一定是因為我們這些人知道了研究所發生的事情,現在準備要逐一滅口。」

  這情節很戲劇化,也很現實,電影果然都是抄現實的。

  我們小心翼翼爬上階梯來到甲板,外頭的雨勢比剛才下得更大,搞得我不是很想走到室外。

  雨中我窺見一個男性的身影繞過甲板的箱子,從服裝看來是保全課的人,不是約翰就是史密斯了。

  「堡荃,我們快追。」

  在言語的驅使下,我拔出手槍追了上去。

  兇手會是那兩人其中之一嗎?馬庫斯雖然平時看不起我們,但是憤而殺人這種事,我不認為他們的性情如此衝動。

  還是說有人跟帕斯諾達成了什麼協議,我不肯收的支票,某人或許私自收下了也說不定。

  走在前頭的我率先繞過轉角,伴隨衝擊和暈眩,迎面而來的鐵棍將我打倒在地,手裡的槍掉落地面。

  迅速恢復的視野裡,出現的襲擊者果真是史密斯,他的制服上有著大片血漬,估計是殺害馬庫斯時所留下的。

  「史密斯,沒想到真的是你……我知道你跟朋友合夥開的店倒閉了,可能還因此欠了一屁股債,但是有必要泯滅人性做到這種地步嗎!?」

  面無表情的他,舉起鐵棍準備給我最後一擊。

  「堡荃!」

  比利見狀衝了過來,用肩膀將史密斯撞倒在地,彼此陷入扭打的狀態。

  至於添順則撿起我掉在地上的手槍,瞄準相互纏鬥的兩人。

  「慢著、添順,不要啊!」

  添順無視我的呼喊扣下板機,一具屍體應聲倒下。

  「欸……」

  受到槍擊倒地的人────居然是比利。

  我驚訝的說不出話,看著史密斯將後腦開花的比利推開,接過添順扔過去的手槍。

  混帳東西,這兩個垃圾是一夥的嗎!?

  我對比利的死和被輕易欺騙的自己憤怒不已,接下來他們的行為卻再次讓我受到了極大震撼。

  「要不是你弄斷了大塊頭的脖子,我也就不必再想辦法騙人過來了。」

  「有什麼關係,反正所有人都得死,你到時候再挑個中意的就行。」

  「說的也是。」

  添順說完後,宛如一具斷線人偶般倒下,臉部重摔在地。

  接著一隻藍色的蟲子從他的後頸鑽了出來,爬進比利遭槍擊而盛開的後腦。

  似乎是見我跟不上狀況,史密斯好心的替我解釋:

  「人類,你很驚訝嗎?我們是你們稱為『織作者』的生物,跟那些僅具備生存本能的低階物種不同,可以透過腦幹控制動物。」

  「什麼意思?」

  「……畢竟你不是研究員,只是個低階戰士。用你們的話來說就是移民,那顆隕石是我們的基因保存庫,原本要經歷幾千幾百年的演化才能進入你們的生態系,沒想到這個星球的原住民卻幫了我們一把。」

  旁邊的比利屍體跳動了一下,卻仍還沒有活動的跡象,可見距離完全控制需要一段時間。

  史密斯雖然用槍指著我,卻沒有開槍的意思,八成是在等候搭檔再行動。

  而且他所指的部位是腹部,或許並不清楚人類的弱點位置在哪。

  鐵棍就在觸手可及的地方,我應該趁著假添順還沒有控制比利,起身一搏嗎?還是在下雨的室外甲板爭取時間,祈禱有人能注意到我們呢?

────行動選項────

1.趁比利還沒有被控制,撿起鐵棍拚了
2.詢問目的,盡可能拖延時間
3.假裝宣誓效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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